隋将开国录第5章 初曲——南刀與北劍 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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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初曲——南刀與北劍

    1

    早晨，我睡眼惺忪的醒來，竹禮已經呆坐在一旁……感覺像在發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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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日……」

    嗯？我這早起會氣虛的都能好好問早了，竹禮怎麼不說話……？

    該不會是受寒了吧？

    「竹禮？」

    「幹嘛？」

    「妳不會受風寒了吧？我都特地摟著妳和妳披一件布衣啊。」

    「你——！」

    奇怪耶？我這麼貼心保護妳，妳怎麼一大早就生氣？我記得妳沒起床氣啊？

    啊！會不會是因為被綁架，所以精神上不適應導致的？

    「喂——」

    「是。」

    應該外面強盜的聲音，我回應。

    「起來了？」

    「是的。」

    「起來就出來！」

    「出去嗎？」

    我問著竹禮。

    「你下流！」

    「啊？」

    「沒經我同意……居然就……你……居然就……」

    她是在扭捏什麼啊？看著真詭異……不會是害臊吧？妳平常比我這男孩更男孩的說，現在也會怕羞了起來？我沒看錯吧？我相信是我想太多，我開口：

    「你不會感冒了吧？若於此荒林被丟棄，可是會死人的。」

    「不是這問題！」

    「那是？」

    「就是——！就是……就是那個……」

    「嗯？」

    「你居然讓我……你豈敢！你豈敢讓我說這話……！」

    啊？這潑辣難搞的傢伙也會這樣喔？

    「我有好好擋著，沒事的。」

    「有事！」

    「有嗎？」

    「很有事！大事！」

    啊啊……又是平時耍著性子的態度，看來是沒事，小事。

    「放心，別擔心會被強盜看到，我有特別準備，皮袋和強盜休歇的柴火有死角，不用擔心的。再說就算被看到，也不會影響的，現在非平常之況，別介意。」

    重複著放心、別擔心的話語，希望她別想太多。

    「我介意！」

    「妳還是能嫁啦，只要哪個冤大頭肯被妳給折騰的話……」

    啊——打個早晨哈欠真舒服。

    「你……這傢伙！」

    竹禮握起她的小拳頭，瞇闔著眼表示不悅。

    「吃完早食再說吧！我猜經過昨天的談話，我們應該是有早食可吃的。」

    不理會竹禮，我打著呵欠準備出洞！

    「晨見，可好？」

    又是一種新的招呼語，這人只瞄了我一眼，然後繼續摸著水皿，並沒有行手禮。

    「日安，謝之。」

    基於禮貌，我回以手禮，然後一位背對著我的大叔拿起了支短枝，好像要給我？

    「潔牙否？」

    剛剛跟我打招呼的人邊做事邊問，持枝沒說話。

    「這是柳枝嗎？」

    我問著看就知道的事。

    「巴州產，特地帶來的。」

    背對著我大叔開口，但卻給了我狹隘的一種「嫌棄嗎？小鬼？」的主觀感。

    「你別嚇著人家孩童了。」

    「哪有？我好意耶？」

    「你那口氣也太差，改一改啦。」

    「什麼啦？我口氣哪裡差？」

    看來只是個面容不佳的普通人，我接過柳枝後走到他身旁。

    「要幫忙嗎？」

    「你會弄？」

    水皿裡頭是溫水，應有在昨晚先將溫水泡枝，早上再換水的樣子，水有些微淡的色澤。一般情況楊柳枝泡水會有些濁度，這感覺是昨晚泡過後，今日換水才會有的水貌。

    強盜伸手進另一個金器皿裡，拿出一枝枝截短的樹枝給他的同伴。

    「泡泡水，把枝皮上的穢物剔除。」

    一人不解的看著我，另一人開口解說同時——持短刃削去枝上的異物與樹皮。

    他們昨晚泡水的時候應剔除過一次，今天早上使用時再剔乾淨些，還挺衛生的。

    「這讓我們做就好，你幹嘛讓個孩童做？」

    「沒關係，晨起活動活動。」

    我賣著乖。

    「唷——」

    「怎麼了嗎？」

    「挺乖巧的。」

    不賣乖一下，稍微混熟一點，要是出事就不好了。

    一時半刻是脫離不了強盜一眾，就是逃跑也得等過完這早晨，先建立好關係吧。

    「謝謝。」

    「等等。」

    「你又幹嘛？」的眼神看著他的夥伴。

    「你起來先潔牙，這弄好的給你。」

    這人長相兇惡了點，但人不壞，不過這樣我手上就兩枝了……

    「他都有了你還給他……」

    「啊……」

    「沒關係，我都拿，連同竹禮的份。」

    「竹禮？」

    「還在裡面的……大小姐啊。」

    「呵呵呵——」連一旁的強盜聽到也笑了起來，看來這是男人才懂的時刻。

    「你皮癢啊？」

    喔喔喔喔喔——嚇到我毛都立起來了。

    「喔？」的所有人往洞口看去，看到竹禮正貼著洞壁，表示不滿。

    「哈哈哈——」我苦笑著，主從關係顯而易見……

    「不出來嗎？」

    「這個。」

    竹禮指著她的腰。

    「啊啊……那繩怎在妳身上？誰綁的啊？」

    「嗚——！」竹禮不太高興。

    「可以解開嗎？不能的話我去陪她。」

    經過昨天各種大膽的事情後，我也大膽一下看看。

    「這……」強盜們沒拿定主意，互相看著自己的夥伴。

    「你見過『刀』？」

    一人問我。

    「豫章郡時見過『劍』的圖紙，但我和竹禮與兵器『刀』無關，只是剛好當時在一旁處理別的事務時……稍有聽聞。」

    我盡量簡短的說，這大概是強盜想聽的。

    「——」一人走了起來……他想幹嘛？

    他走到竹禮身旁，想繞到身後，我有點害怕，竹禮也害怕。

    「過來，我幫妳解開。」

    猶豫了一下後，竹禮怕怕的轉身背對他。

    「有點鬆了，但這結有點亂……誰綁的啊？」

    「誰知道，或許是雇來的那群吧？」

    雇來的？雇傭？真如竹禮所猜測的嗎？因為人手不夠，所以聘僱了附近的民兵、民伕之類……我觀察他們。

    「拿個剪刀給我，直接剪掉啦。」

    「你還真沒耐性……」

    遞來了一把已有鏽蝕，應是野外用來剪野獸皮的剪刀。

    「吵啥啦！」

    「拿去，拿去！去！」

    和一把粗劣短刃，兩把並用？